禅让的声音永远的干净中有几分深沉,这就是禅让的性子,他的手,温柔地抚过宠隅的额头。

    突然,宠隅的手指微微动了动,他欣喜,但是,这样仅仅是不够的,他想了想,继续说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也许一切都还有回旋,宠隅,我答应你,如果你醒过来,一切问题都会好解决的!”

    当然,也包括他们之间的结婚证,那所谓的结婚证,只有他自己清楚是怎么回事,可是,刚刚说道这里的时候,他声音却似乎被什么给卡住了一样,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
    他还是撒了谎,事情,果然他现在还做不到,而且,他现在也不确定,到底谁才是宠隅的幸福,如果是自己的,那就好了。

    宠隅听着禅让的话,眼角划过泪水,可是,这种本能反应,禅让此刻却因为太过伤心,并没有注意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这样的日子,等到,焦灼中,就过去了好几天,当秦一懒真的熬不下去,醒过来再次来守着宠隅的时候,宠隅脸上的胶布已经取掉了,只是却也留下了深深的疤痕,虽然禅让对于头部的治疗不简单,但是,一张脸,他却也没有让她恢复原貌。

    如果要重新有一张漂亮的脸,至少也是个大工程,禅让知道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“宠隅,你还不愿意醒过来吗?”

    秦一懒再次呼唤道。

    这一次,宠隅的手指动的弧度更大了,甚至在秦一懒拉着的时候,却是轻轻一动,让秦一懒已经有了非常明显的感觉。

    他脸上已经控制不住的激动,一下叫了一声,然后重新看着宠隅温柔地开口道:“你醒了是吗?宠隅,你醒了就睁开双眼,看看我好吗?我是秦一懒啊,你醒醒,看看我啊,还有其他好多人,他们都盼着你醒过来,你不能再这样睡着了,好吗?要乖乖的!”

    呼唤,就像是冲破了所有的心中防线一样,宠隅只是觉得眼皮很重,很重,可是,那声音呼唤的力量,却让她用尽全身力气,想要看看到底是谁。

    扑闪扑闪如同蝴蝶翅膀的眼眸睁开了,宠隅再次见到这个世界,还有睁开第一眼所看到的人,帅气,精致,只是,多了几分忧郁和伤感。

    她有些无辜地看着秦一懒,想要开口说话,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渴。

    “宠隅,你醒了,你总算是醒了,等等,你让我叫禅让过来,我让他给你检查检查!”

    人一旦太过高兴,就基本控制不住的情绪了,就像是现在极度高兴的秦一懒,就差没有蹦出来了。

    面对面前这个男人的那种急切,宠隅却是莫名的心慌,她微微皱眉,声音不大,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力气,张了张嘴,声音却没有发出来。

    “宠隅,你想说什么,是想吃东西吗?还是其他的什么?”

    秦一懒有些看不懂宠隅想要说什么,他心里着急,却还得耐着性子来。

    宠隅再次张了张嘴,试图将自己想要说的开口说了:“水!”

    总算是将这个字给说出来了,她因为几天都没有喝过水了,所以才会这样口渴。

    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,秦一懒倒是有些自责自己的清高,不过,这个时候,那些所有的节操,都可以忽略不计了。

    宠隅看着水被拿过来,几乎是有些狼吞虎咽的样子,她的手并没有多大的力气,可是,拉过来的动作却是很快。

    好在秦一懒反应灵敏,他一下扶住水,慢慢地往她嘴里送。

    总算是喝了水,宠隅满足地靠在床头,眼里盯着秦一懒,却是让秦一懒赶紧有些发麻。

    秦一懒微微皱眉,“怎么了?我脸上有脏东西吗?”

    有些不确定地问道,秦一懒还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抓了一把。

    “你是谁?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这是宠隅开口以来说的第二句话,第一句话是关于水,并没有太实质性的作用,可是,这句话却像是突然霹过来的雷声,竟然将秦一懒给霹得外焦内嫩。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?宠隅,你在给我开玩笑吧?”

    秦一懒依旧有些不确认,再次拉过宠隅的手问道。

    有些本能地,宠隅看着秦一懒来拉她的手,她竟然躲开了,有些胆怯地摇摇头,“宠隅,是我的名字吗?”

    这样的问题,白痴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

    不知道为什么,这样的宠隅,让秦一懒从未有过的恐慌,“你等一等好吗,要不然你躺一下也好,我去给你叫医生,你等着啊!”

    秦一懒一下站起身,整个人的脑袋有些浆糊了,他想过宠隅醒过来的各种可能,可是,失忆,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不愿意醒来,醒来却是失忆了。

    “禅让,禅让,赶紧给我出来!”

    秦一懒直接冲到了禅让的办公室,一把拉住禅让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禅让微微皱眉,一把甩开秦一懒的手,不过心中虽然不悦,但是,却也知道肯定是关于宠隅的情况,“什么事情这样着急,你不是守着宠隅吗?”

    说道宠隅,秦一懒脸色更加难看,“你赶快去看看她,我觉得有些奇怪,她好像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,你说她不会是失忆了吧?”

    如果是失忆,那就意味着,宠隅过他们以前所有的牵扯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禅让赶紧拿了自己的工具直接往办公室走去,心里却是也有些焦急,并没有任何的欣喜可言。

    禅让对宠隅的状况虽然有了心里准备,但是听到秦一懒说她失忆的时候,他的心里还是有许多不安。

    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,那么她就再也不会记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情...也许这对宠隅来说,是件好事吧。

    禅让几乎是闯入宠隅的病房的,他冲到宠隅的病床前,不安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宠隅坐着,背靠着枕头发呆。

    她的脑袋胀痛的很,她觉得脑子里空荡荡的,没有任何记忆,好像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完全是空白的。

    “我叫宠隅?宠隅...”

    宠隅抬起手敲敲脑袋。

    什么都记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宠隅?”

    禅让轻声叫道。

    他看着这样的宠隅,心中一阵刺痛,现在的她一定非常痛苦吧?明明之前经历了那么多悲欢离合,可是现在,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却好像完全陌生。

    宠隅侧过头,看着一脸不安的禅让,眼睛里满是疑惑。

    “宠隅,你还记得我吗?”

    禅让试探着问道。

    或许他心里还存有一丝希望,就算她什么都不记得了,他们之间的牵绊也依然存在。

    宠隅盯着禅让,良久歪了歪脑袋,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。

    她的脸上带着伤,嘴角上扬扯动伤口,所以她只能这样浅浅微笑。

    “你也认识我?”

    宠隅看着禅让,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的,让禅让看了甚是心疼。

    “你是我的老婆,我怎么会不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禅让努力让自己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,他看着宠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,宠溺地摇了摇头,“如果你记不起来,就不要勉强自己去想,现在你需要多休息。”

    禅让俯下身去扶着宠隅的背,示意她躺下来,然后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,轻声说道:“来,好好躺着,一会儿我会给你做全身检查。”

    “你...是我的老公?”

    宠隅乖乖躺下来,依旧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禅让,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禅让。

    我叫禅让。”

    禅让在病床便坐下来,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宠隅的头发。

    如果宠隅的记忆像清空磁盘那样被洗的一干净的话,那他禅让是不是就有机会重新写入新的记忆,让她爱上自己?“禅让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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