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堂川这么一番行为下来,闹得是人尽皆知了。

    四天宝寺那会儿因为在进行其他训练,等到所有事情结束了后才知道的,千岁也是刚从青学的人那得到了消息就火急火燎去找山崎暮里。

    眼见人没事也松了口气,只是在餐厅外被人堵了个正着。

    东堂川脸上青青紫紫一片,一只眼睛被揍得肿了起来睁都睁不开,明明已经狼狈至极了却还要装作悠然自得的样子在千岁面前摆谱。

    叶玖那家伙还真是好生厉害。千岁拿着指关节抵着嘴不自然咳嗽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笑意。

    东堂川那家伙见千岁这副样子却以为千岁是好说话的,“千岁,我作为前辈也是看不下去了才会来告诉你。山崎暮里从头到尾都是在戏耍你们,你们可太天真了,她这种把戏我早就看透了。”

    千岁挑了挑眉,示意他继续说。

    “冰帝那个迹部也真是蠢货,竟然被这么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间,为此还准备报复我。”东堂川面露嘲讽之意,愈加兴奋的开口道,“千岁,你和冰帝那个迹部的关系不错,我希望你能去好好点醒他。山崎暮里那种女人我一看就知道她的品性了,大概已经和很多男人睡过了吧。她不是自己说的曾经有过三个男友吗?”

    东堂川越说越激动了,根本没发现千岁不太好看的脸色。

    终于在包养一词出来后,千岁一把揪住了东堂川的衣领,凭借着绝对的身高压制,低头冷冷凝视着东堂川,“前辈,说话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。因为克服不了自己的欲望,所以擅自诋毁造谣他人,您这样的做法可是会遭罪的。”

    千岁的神色冷得可怕,“以及我和迹部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,前辈害怕被他报复的话,不如趁现在跪在他的面前祈求原谅。敬重您是前辈,今天没有动手,下次就不一定了。”

    说罢,在东堂川惊惧的目光下,直接粗暴的甩开了他的衣领,转身径直朝着餐厅走去。

    千岁的心情实在算不上有多好,最后半天的时间被东堂川堵了一次就算了,早园琉佳又来了一次,为的还是同一档子事,东堂川那家伙果然是贼心不死啊。

    听着早园琉佳哭哭啼啼的央求声,千岁的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,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两辈子加起来骨子里养成的大少爷脾气不比任何一个人少,虽然不至于让他像其他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一样,但是性格里的恶劣因子依旧在隐隐骚动。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?我喜欢的人我当然愿意帮她。但是你们又算什么东西?”千岁说完后,脸上的笑容可以用不近人情来形容了,“想让我帮忙可以,带着你那可笑的男友跪在我面前像狗一样摇尾乞怜,我说不定可以考虑帮帮你们。”

    早园琉佳的表情有些错愕,就在千岁以为这种足够侮辱人的话已经让她放弃了的时候,“扑通”一声,早园琉佳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代替川跪下,求求你帮帮他,千岁同学。”

    千岁低垂着眼睛看着跪在地上的早园琉佳,出声嗤笑了一声,“你这么做你的男友未必会领情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,我只要川能陪在我身边就好了,其他我不在乎,我一点都不在乎,他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他。”

    早园琉佳近乎病态的发言让千岁直皱眉,不耐烦地“啧”一声后道,“我不会帮忙的,你想跪不如去找迹部那个家伙。”

    说完后,一刻都不想多留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这次的四校大型合宿也算完美落下了帷幕,山崎暮里直至回去上车都没再见过东堂川和早园琉佳,到后来也没时间想这两个萍水相逢的人了。

    因为回去后关东大赛就开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,网球部各方面也是在各种排兵布阵。山崎暮里日常也是跟着观看各种各样的比赛,结束后不论输赢还有紧张的复盘,日子过得也算是充实了。

    青学和立海大在四分之一决赛的时候遇上了,最终以立海大的胜利为结果。冰帝的运气相对来说好了很多,关东大赛进程可以用畅通无阻来形容,最终在关东大赛决赛和立海大相遇。

    两场双打比赛双方以一胜一负告终,立海大的单打二三号分别为真田和柳,幸村依旧是作为压轴的单打一号坐阵。冰帝这边两名高中的前辈显然是不敌真田和柳,最终还是输掉了比赛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拍了拍有些垂头丧气的学长,“早川学长,别伤心了,你已经很厉害了,我们还有机会。我们已经晋级全国大赛了,到时候直接在全国大赛上大杀四方,杀杀杀。”

    早川将也感动地一把握住了山崎暮里的手,“山崎,谢谢你的鼓励,我真的很感动。平时在网球部已经那么辛苦了,还要照顾我们的情绪,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谢,叫我活雷锋就好了。”山崎暮里腾出一只手假模假样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,“学长,你是第一个这么理解我的人,也是第一个说我温柔的人,我真的太感动了,人生何处逢知己啊。”

    迹部本不打算搭理间歇性抽风的山崎暮里,但看着两个人肉麻兮兮的你一句我一句最后就要抱一起了,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:“山崎暮里,给本大爷滚过来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这会儿演得正上头,那管得着迹部的话,眼含热泪的继续和早川将也继续掰扯她有多么的不容易,她在网球部的生活有多么的艰辛。

    结果话说到一半,被旁边的迹部拎着衣领直接提了起来带走了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伸着尔康手,表情凄苦,“学长,别担心我,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早川将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,但还是没忍住想抓住山崎暮里,倒是身后的忍足出声提醒道:“学长,我相信你要是敢阻止,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你。”

    忍足对这种事可是深有体会,他作为一个过来人是再不想掺和这俩人的事儿了。

    早川将也闻言不明所以,但还是听劝地收回了手。

    迹部不顾山崎暮里的挣扎单手拎着她的衣领,山崎暮里还没开口说话,一道极其严厉的声音传来,“太松懈了,迹部,再怎么样也不该这么拎着女生。”

    一听就知道是真田的声音,山崎暮里扯着自己的衣领附和道:“真田你真是太明事理了,我也觉得拎女孩子的领子是一件不文雅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“山崎暮里,你的意思是本大爷不明事理对吗?”迹部提溜着山崎暮里到了眼前,阴恻恻的望着她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只扫了一眼迹部得神情,咽了咽口水后立马置声否认,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。

    幸村本就和真田同行,在一旁安静的看了好久后拍了拍真田的肩膀示意不要插手,而后温声岔开了话题,“说起来这次没有和迹部你交手,还真是遗憾,下次正式比赛就要等到全国大赛了。”

    即使面对像幸村这样的强者,迹部的语气依旧维持了往常的嚣张,“幸村,本大爷很期待和你的交锋,不过胜者只会是本大爷。”

    “我很期待。”幸村心情颇好的笑了笑,而后是想起了什么,话锋一转问起了山崎暮里,“山崎桑你的交换生相关事宜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,我们马上就要成为同学了,想想也是一件让人期待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忧愁的挥了挥手,“还有一大堆的手续资料没有准备好呢,而且学生会那边还得再去好几趟,真麻烦。”

    迹部有些危险的半眯起眼睛,“山崎暮里,你需不需要给本大爷解释一下交换生又是什么?为什么这件事本大爷不知道,幸村却知道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摊了摊手,“我有把申请表交到学生会的,我还以为迹部你已经知道了,就没有再讲一遍的必要了。幸村会知道的话,是因为幸村恰好就在我要去的那个班里,所以我就询问了一些相关情况,更好做准备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必要?”迹部冷着脸重复了一遍,“山崎暮里,你是觉得什么事情都没有必要告诉本大爷也没必要商量是吗?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隐隐有些发怒的迹部,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,确实是没必要特地告诉别人啊。”

    迹部沉默了半晌,随后松开了一直抓着山崎暮里衣领的手,只答了一声“好”转身直接大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整理了自己的衣服,心情也算不得有多好,主要也是根本不明白迹部这又是怎么了。

    “山崎桑,你没有和迹部提起过这件事吗?这可是为期两个月的交换生。”

    见幸村这么问,山崎暮里直接问:“我不太明白这种事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其他人?这归根到底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而已。更何况是下学期的事情,距离现在还有一段时间。而且迹部也是学生会会长,早晚会知道这种事情的,不需要我特地去说明啊。”

    幸村见此撑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,而后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冲着山崎暮里点了点头,“山崎桑说得没错,是迹部小题大做了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太松懈了!”真田皱着眉斥声道,“对待身边的人不该是这种态度,对自己极其关心的人也更要珍视。”

    “真田,是我们误会了。山崎桑没有做错。”幸村叫停了声色俱厉的真田,轻扫了一眼山崎暮里,“山崎桑和迹部只是极为普通的同学而已,对待无关紧要的人当然是不需要这些了。”

    哪儿跟哪儿啊?什么无关紧要不需要啊?

    山崎暮里懵了一瞬,而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幸村话里的含义,她刚才说的话做的事确实是有一种不顾身边人死活的美。

    “我还有事,我先走了。”山崎暮里丢下这句话匆匆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真田抱着手不解道:“他们不是一直处在交往阶段吗?”

    幸村眉眼含笑的看着山崎暮里离去的背影,“是这样的没错。真田,你说迹部会怎么感谢我们?”

    真田不语,只是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感兴趣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沿着迹部离开的方向找了一路,冰帝的大部队是看到了,就是不见迹部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叫住了末尾的忍足,“忍足,看到了迹部了吗?”

    忍足打量了一眼行色匆匆的山崎暮里,扶了扶眼镜揶揄道:“我记得迹部不是和你在一起吗?怎么,你这是又惹迹部生气了?”

    “说什么呢,怎么可能。”山崎暮里下意识直接否认了,装了有一会儿后也泄气了,“是发生了一点小摩擦,迹部好像很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,没关系。反正迹部又不会真的对你生气,过一会儿他自己就好了。”向日嚷嚷着不当回事,也是见怪不怪了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思索了一会儿道:“我下学期要去立海大当交换生,大概两个月的时间,现在手续已经办得差不多了,到时候立马就走。”

    向日头都没回一下,语气平淡,“这样嘛,你怎么会突然要去立海大当交换生,两个月的时间,真是无聊又浪费时间啊,到时候回来还有一大堆的报告要写。”

    “我现在才告诉你们,你们不觉得生气吗?”

    忍足从山崎暮里这话里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,“所以迹部生气是有关于这件事?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见此把大致的情况描述了一遍,忍足和向日听完后都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山崎暮里。

    “大家的关系都不错,所以我都是一视同仁啊。”

    忍足和向日古怪的对视了一眼,忍足开口问:“喂,山崎,你觉得迹部和我们是一样的吗?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刚想直接应声,忍足继续开口道,“你不用着急回答我,你先自己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向日看起来有些急了,上前两步猛戳着山崎暮里的脑袋,“山崎,我真是服了你了,你怎么说出那样话的?”

    最后也是不欢而散了,大家各自打道回府去了。

    迹部和其他人一样吗?

    山崎暮里想了一宿,假设过了许多种情况,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,迹部对她确实是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第二天到了学校后准备只要见到了迹部一定给他道个歉,不过双数日早晨没有晨练,山崎暮里没办法就只好下了课就在隔壁班门口晃悠,就等迹部出门来个偶遇然后顺理成章她再道个歉。

    她一个大活人在这,迹部总不能视而不见吧。

    蹲守了一个早上,迹部这家伙显得却是风雨不动安如山,就连出来放个水都没有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到了午休的时间,陆陆续续有人从班级里走出来,其中也包括了网球部的其他人,就是不见迹部出来。不过也能理解,迹部这家伙要么第一个要么最后一个压轴出来。

    “山崎,你在干什么?”香取抬手歪了歪头叫了一声山崎暮里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扒在门框上还在张望,对着走过来的香取礼貌性的笑了笑,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香取踯躅了一会儿,鼓起勇气开口道:“山崎,要不要一起去吃饭?我正好要去食堂,也是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意思了啦,香取,我还有点事。”山崎暮里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。

    香取的表情有些受伤,张了张嘴,语气无助,“山崎,我们现在连朋友也做不了了吗?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叹了口气,认真的看向了香取,“香取,不管发生了什么,我们一直都是朋友。只不过我希望你能结识更多的人,不止是我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安抚完香取后,正打算继续蹲迹部出来,没想到班级里已经一个人都没了,刚才还坐在床边的迹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,大概率是从后门走了。

    “香取,你快去吃饭吧。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着急忙慌地冲了出去,这会儿迹部估计也还没走远,按照迹部的性格,午休的时间应该就待在学生会了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在去学生会的路上,果然看到了大步走着都快劈叉了的迹部,看起来那叫一个虎虎生风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三两步跨了上去,挨着迹部小心翼翼道:“迹部啊,你现在是要去学生会吗?学生会现在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处理吗?”

    迹部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冷冷瞥了山崎暮里一眼,也不作声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也不气馁,“中午不打算吃饭了吗?我今天有带便当哦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今天的天气还挺热的,迹部你穿这么多热不热啊?要不要我帮你拿外套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也不见迹部回应她一句,周身的气压依旧是低得可怕。

    一路跟着到了学生会门口,迹部猛地停了下来,意味不明的看了山崎暮里一眼,就在山崎暮里以为他终于要开口搭理人了,迹部只是拿出了钥匙挥开了挡在门前的山崎暮里,钥匙转动下面前的门打开了。

    迹部侧身直接走了进去,山崎暮里虽说碰了一鼻子灰但毫不在意,迹部前脚刚进去,她后脚也要跟着。

    结果就是迹部根本没打算让她进去,进去后就准备直接关上大门拦住山崎暮里。

    这哪行啊。山崎暮里赶紧上前去扒门,在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直接伸手进了门缝里卡出了关门的趋势。

    指关节出被门夹的生疼,疼得人眼泪花都冒了出来,十指连心诚不欺人啊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是笨蛋吗?”迹部在发现了意外状况后,立马打开了门,脸色铁青地把山崎暮里拽了进来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一边吹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着没关系,“迹部你不生气了就好,我不疼,一点事儿都没有。迹部你现在有没有解气一点?”

    “本大爷是非要看你受伤了才会解气是吗?”迹部眉头皱得死死的,紧紧盯着山崎暮里半晌后重重叹了口气,伸手到了山崎暮里的眼前,“真是败给你,手伸过来,让本大爷看看。”

    看着样子是不生气了。山崎暮里心情的大好的把被门夹过的手放到了迹部的手心里,嘿嘿一笑,“小事小事,这点程度不算什么。为迹部大人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在说什么不着调的话。”迹部抬手敲了山崎暮里的脑门,“本大爷看你什么时候才会长记性。”

    迹部的办公室不出意外还是准备着医药箱,山崎暮里被摁着擦了药膏,清凉的药膏稍微缓解了一下手上的疼痛,不过手指上还有着一道青紫淤青。

    山崎暮里擦完药以后端坐在沙发上等着迹部回来,迹部收完了东西后看见的就是正襟危坐的山崎暮里,过于严肃的表情看起来还有些滑稽。

    “迹部,我要向你郑重的道个歉。我为我昨天过分的态度想你忏悔,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。”

    迹部支着腿看着山崎暮里,“你觉得本大爷是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生气吗?如果你是为了取得本大爷原谅才这么执着,那么,本大爷接受你的道歉。现在,你也可以离开了,本大爷很忙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被迹部这一番话问得直接怔住了,低垂着头不知道作何表情。

    迹部那边传来了响动,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准备起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纠结地掰着手指,声音有些沉闷,“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喜欢单干,没有和其他人商量或者依赖的习惯。我刚开始以为迹部你不会对这种小事在意,毕竟也挺麻烦的,所以就没有特地告诉你。我不太懂这种事情,昨天说的那些话更没有其他的恶意。但是如果迹部你真的很在意的话,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发生这种情况了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见迹部迟迟没有说话,脑袋低得更下了,“我可以立个军令状,再犯就去跑圈。所以迹部你能不能别生气了,我知道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抬头。”

    迹部低沉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山崎暮里心情忐忑的抬起了头,一只手直接放到了她的头发上,迹部的声音有些无奈,“头都快低到地上去了。本大爷气愤的只是明明朝夕相处的是我们,这种消息却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。军令状就不必立了,本大爷没有那么不近人情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见迹部的心情以后好了许多,这才松了口气,危机终于解除了。

    迹部俯身拉着山崎暮里的手还在检查手的情况,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,问道:“本大爷还没问,要去多久?”

    “两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迹部抓着山崎暮里手的动作一顿,极其迅速地一把撇开了她的手,站起身直接走到办公桌前,语气不善,“本大爷突然后悔了,你现在立马给我立个军令状。”

    山崎暮里脑门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,举起了自己受伤的手,可怜兮兮道:“我现在手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“用左手写,别磨磨蹭蹭了,本大爷不想亲自提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6,剥削阶级的本质果是然不会轻易改变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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